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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思

  □褚汝豪
  站在窗口可以望到很多像哨兵一样矗立的树,幽暗空寂的走廊没有尽头,如同上学那会儿没完没了的几何代数题。忽然想起曾经在高中地理课本上写下的诗:我喜欢你,理由是今晚月色很美,风很轻。可能的话,我很想抱着心爱的狗,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坐在河堤上,一起喝罐装啤酒,畅谈心事。
  记得那时,下午三点的太阳穿过白色纱织的窗帘,在地板上印出不浓不淡的黄色四方格子。女孩疲惫地甩掉外套和帽子,悄无声息地抱膝而坐,阳光像恋人般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。时间被莫名延长,我和女孩坐到一起,河面上有一条船驶过,鸣笛,依稀看到船上的男人在开船,女人在准备晚餐。
  我给女孩讲了一个故事:塞浦路斯有个叫皮格马利翁的男人,看到有户人家的女儿拒绝向爱神维纳斯致敬,便不再对女人感兴趣,转而全身心工作。后来他雕刻了一个女人,在完成作品后他注视着雕像,发现自己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它!虽然明知那是雕像,但皮格马利翁的爱却越来越浓烈,随之而来的是如入地狱般的悲伤。于是,他向维纳斯倾诉痛苦,将自己的爱和盘托出。维纳斯怜悯他,便赋予那座雕像生命,让它成为了真正的女人,并回应了皮格马利翁的爱。后来,他们结婚生子,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  故事讲完,我轻触女孩的小拇指,温暖、柔软。东边,月亮出来得很早,我产生了不知从何而来的“幸福着幸福”的感受。女孩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,她说话时停下来回头看着我;我要和她说话时,就加快一两步,让徐徐的风把我的话送到她耳边……
  澄净的深夜花未眠,一种美在无声无息地流淌。未眠的花里有几瓣盂兰盆节落下的荷花花瓣,如佛出生时脚踩的莲花般洁白,且每一瓣载一滴泪,甚为凄美。尤其是花的侧影,在恍惚柔和的月光下,更是惊艳。
  秋天的夜晚清清凉凉,闭上眼睛,某个场合、某个女孩真切地在我的生命里打了一个美好的记忆绳节。此刻,我斜坐在椅子上,望着白色的天花板、褪色的红格衫和破旧的骆驼牌鞋,借着奶茶的温度感受着夏天的余温,手心和额头要冒出汗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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