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空与天空

宁 子

我懒懒地陷在椅子里，扣好蓝色的安全带，闭上双眼，用一顶军绿色休闲帽盖住自己的脸颊。心，开始与你一起飞翔。飞向天际，飞向云海，飞向那呼唤我等待我遥远的幸福。

此刻，我感觉自己的心空如你张开的双翼，慢慢、慢慢全部敞开，如大海一样无垠，如蓝天那样无边。能与天空辉映重叠，能在云间翩然起舞。

血，在燃烧，神，在迷离，你坚毅的翅膀，你庞大的身躯，是飞在我的心空还是飞在你的天空？我遐想着，迷幻着，如一个神游者在飘然迷茫中寻找着自己的方向。

“女士要喝点什么？”“咖啡。”

“女士还想喝点什么？”“果汁。”

一问一答如在梦中。有人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，我没动，再碰。“有事吗？”我问。

高烧使我无力，声音慵懒又小，身子一动不想动。

“请问，如果你想睡觉，咱们可否交换一下位置？我是第二次坐飞机，两次的座位都不靠窗。”

一个男子文绉绉的声音。“只一会儿好吗？我只是想看看天空到底什么样子！都说天空很美，从天上看人间很好看，我想看看是真的吗？”看我不吭声，他继续申请，近似央求。

把帽子拿下来，睁开因连日感冒显得有些浮肿惺忪的眼睛，侧脸看着他，我笑了，像一个神游者刚刚返回人间。

看着眼前两个喝空的纸杯，还有一盒点心，我明白了在我神游的这段时间，邻座的这位先生一直在义务为我传递这些吃的喝的。

我歉意地又对他微笑一下，然后起身把座位让给他。他开心的样子像个大男孩，殷勤地把帽子递给我说：“你继续睡吧，我不打扰你，我看一会儿再跟你换回来。”

帽子继续盖在脸上，遮住那浮肿惺忪的双眼。机体的温度一直在悄然上升，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在蔚蓝的天空上感觉那样炙热。再次轻闭上双眼，靠在你宽阔温暖结实的双翼里继续我的心空翱翔。

…… ……

（青岛开发区作协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