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花开

　　□荐希华
　　春光短暂，倏忽间就从指缝溜走了。从“春寒料峭”到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，再到“蓦然回首春深处”，牡丹仙子姗姗来迟。
　　“花开时节动京城”，这里不是京城，而是我昔日工作过的校园。摘了口罩，我展示了核酸检测标识。门卫才放我进来。周末的校园空无一人，我是特意来看牡丹的。
　　前几天在姐妹们的生活群里，看到大家去年在牡丹园东北侧的花丛里拍的合影，很感慨。由于工作变故，如今大家被分流到不同的学校，别离的情景历历在目。
　　牡丹在风中摇曳多姿，似乎在欢迎我的到来。最高的一株白牡丹，快接近我的身高了。它在西南角“金鸡独立”，高出其他牡丹不止一尺，真是“占断雕栏只一株”。其他多数是粉红色的，也有几株是紫红色。牡丹是“长一尺缩八寸”的植物，每年新生枝干木质化的长度很短，生长缓慢，这么高的白牡丹不知生长了多少年。
　　小小的牡丹园西侧是一片芍药，矮且瘦，花苞也没有几朵，它们把春天出让给牡丹，在初夏崭露头角。古人认为芍药是草本的牡丹，牡丹是木本的芍药，没有多大区别。将它们种在一起，可以欣赏次第花开的良辰美景。
　　白牡丹开了大约有十几朵花。皎洁素雅的花瓣，让它们看起来像有着冰清玉洁肌肤的冷美人。它们恣意绽放着，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其他花儿。其他花儿多呈粉红色、紫色，都有着黄色的花蕊，花瓣更加稠密，层层打开着，一朵又一朵，或端坐于绿叶之上，或掩映在绿叶之中，美轮美奂。
　　关于牡丹的诗作不胜枚举，《牡丹》（唐·徐凝）“何人不爱牡丹花，占断城中好物华。疑是洛川神女作，千娇万态破朝霞。”一个“破”字，势如破竹般展现出牡丹的至尊地位。对牡丹的赞美，力透纸背的当属《赏牡丹》（唐·刘禹锡）“庭前芍药妖无格，池上芙蕖净少情。唯有牡丹真国色，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
　　牡丹园东北侧有一棵高大的樱花树，也正盛开着，与牡丹相映成趣。想起拍照的姐妹们大都以樱花为背景，身前是花，朵朵娇艳；身后是花，灿若云霞。其实，站在中间的她们何尝不是花？聚是一团火，散是满天星。如今，大家依然在各自的岗位上尽职尽责，那笑颜比花儿还要美丽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