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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 事

“桃花红,杏花白,李子开花春风来”。小时的顺口溜,如今依然记忆犹新。

透过篱笆墙,一眼就能看到麦场上那棵老杏树,在冬里,它像一尊雕像,静静地矗立着,任寒风吹打,霜雪蹂躏。

杏树普通,二月,春风一吹,枝桠间便绽开朵朵小花。经几天日光沐浴杏花竞相开放,一穗穗,一簇簇,从树枝开到树稍儿,白得可人,粉得娇柔,像花仙子,把春天打扮的婀娜多姿。

自家的那棵老杏树有些年头了,从我记事起,它就长在那里。留在记忆里的都是老杏树的花事……

海边的冬天格外冷,春深了,草尖儿、叶芽儿、花骨朵都还没有动静。每每静下来,脑海里便会复映出儿时在老家的情景:走出庭院,漫步郊外,信步找寻春天的消息,而最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杏花影子。

潜身树下,抬头看,一团一团的杏花争相开放,几片儿嫩芽从拥挤的花丛中探出头来,映衬着白里透红的花瓣, 纤适中,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,娇嫩且涂抹着鹅黄颜色的叶子,浸含着旺盛的生机。杏花花瓣白中带粉,淡黄色的蕊头让人生怜,引得蝴蝶、蜜蜂们忙个不停。杏花有种神秘感,让人总想一探究竟。花瓣娇嫩欲滴,用手轻轻把捏便会毁于一旦,但它却在万物萧瑟中傲立枝头,在冰河尚未开裂的初春,给大自然带来活力。

杏花花期短,只几天的工夫便随风凋谢,虽然如此,但杏花却泰然自若,无所谓什么悲与喜,一切顺其自然,那么优雅,那么的从容……

人,困于生活,无时不在演绎着人间的悲欢离合。我时常想,人应该学学杏花,学它白的“哀而不伤”,学它粉的“乐而不淫”,学它不亢不卑,泰然自若,学它不徘徊瞻顾,惊艳地来,优雅地去,无所谓什么悲与欢。

(隐珠街道翰林学府)邹晓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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