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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流年

  □徐依凡
  童年里的快乐悲伤,都是我们每个人成长过程中抹不掉的记忆。
  孩童时代的我特别调皮,邻居家菜园里的萝卜、黄瓜甚至是庄稼地里的玉米,都会不时被我和伙伴们“洗劫”,之后往往会遭到邻居投诉,随之而来的便是父母的一顿棒喝。
  春暖花开的时节,河里的冰开始慢慢消融,柳条也换上了嫩绿的外衣,略带羞涩的春阳柔柔地抚摸着大地,万物都伸长了脖颈,似乎在等待一场春雨的滋润,感受春天的生机。
  就是在这么美好的景致里,我们这群小魔怪又“蠢蠢欲动”了,大家一个个叠起罗汉,爬上比自己个头高得多的大树,然后折下一根根柳条当马鞭,坐在树杈上边挥舞边放声大笑;一些灵巧的小伙伴还会将柳条的皮拧下来做成哨子,吹奏美妙的音乐。就这样,漫山遍野的花草被吹艳了,河流也被吹得更加清澈了,那美妙的乐曲漫过山川跨过大海,晕染了我们一季的无忧。
  当我们还是小孩时,不曾感慨光阴似箭,也未曾想过珍惜眼前拥有的事物。往往都是在经历成长的风雨后,才恍然大悟:童年是如此贵重,藏在深处的记忆是如此清晰。
  长大后的我,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重新回到儿时的学校。当年埋下的树种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;昔日破旧低矮的教室已变成整齐明亮的高楼;曾经偷偷在桌底下刻的“我喜欢你”,早被时间的风霜吹平……最令我难忘的是那些对我苦口婆心的老师,很多头发已花白,时间的划痕无情地印在了他们脸上。小时候,因为调皮而被老师责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那时对他们恨之入骨,如今却只有敬重和亲切——我们已由师生变为同事,我在他们面前变得腼腆、拘束,甚至还有一丝羞涩与不安,生怕犯错受罚。
  看着教室里端坐的孩子,我时常陷入回忆不能自拔。闲暇时,学生们会常围着我跟我谈心。他们最喜欢听我讲小时候的趣事,我一边讲一边用动作比划,那样子就像我又穿越回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  细细算来,记忆里的小伙伴已是奔三的年纪,大家褪去稚嫩的外衣,各奔东西,散落天涯。曾经那些因为顽皮而被父母痛斥的哭喊声,那些在林间河畔嬉戏的银铃般的笑声,都留在过去的山水间了。
  时间,在流转间带走了青葱岁月,改变了我们的容颜,却让儿时的记忆愈发厚重。曾经,为一颗糖果滋生的矛盾也好,为抢一根冰棍打架的荒唐行径也罢,都是我生命里最美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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